甘孜日報 2017年08月18日
走進莫斯卡,,
也就走進了寧靜與真誠;
走進格薩爾史詩文化,,
也就走進了神奇和向往,。
莫斯卡之行,
鑄就深情,。
——作者手記
在來莫斯卡之前,,我查閱了關于藏戲的資料,旨在對藏戲有個較為清晰的了解,。更為重要的是藏戲直到今天依然呈現(xiàn)出一個顯著特征,,這就是藏戲所保持的原始人類藝術原初的本性和本原的精神,無論是面具戲,、廣場戲,,還是儀式劇、宗教劇,,都能比較完好的蘊涵這一特性,。無論是在東方,還是在西方,,戲劇都以一種極為迅速的姿態(tài)相互吸收融合,,各自沿著各自的特征發(fā)展。這一狀態(tài)表現(xiàn)在東方戲曲所發(fā)展的方向是由象征走向寫實,,與此相反,,西方的戲劇則是由寫實走向象征。盡管各自發(fā)展的方向不一樣,,但是,,常常能夠在成熟的路上不期而遇。中國戲劇中的藏戲,,一直受到廣大民眾喜愛,,一個重要原因,就是它是青藏高原原汁原味的文化戲劇,,它沒有模仿其他的戲曲特征,,而是在自己的路上行走,逐漸成熟,,所表現(xiàn)的也屬于自己的特點,,這就是既有寫實,也有象征,。其寫實主要表現(xiàn)在對青藏高原生活的真實表達,,所有的戲劇情節(jié)都屬于自身文化,,尤其濃郁的宗教文化,如色達藏戲《智麥更登》,,完全取材于佛教故事,,并巧妙與現(xiàn)實生活相結合,這是一出充滿善良,、慈愛主題的藏戲,,深受民眾喜愛。另一方面,,藏戲還有著濃郁的浪漫,、象征色彩,加之神話與傳說交織其中,,很多劇目簡直就是一個神話劇,。
與其它民族的戲劇一樣,藏戲也有很多流派,,在西藏以面具分類,藍面具包含覺木隆,、迥巴,、姜嘎爾和香巴四個流派,各流派有相通性,,更有差異性,。白面具藏戲包含賓頓巴、扎西雪巴兩個流派,,除此之外,,在西藏還有門巴戲,這些流派都代表著各自所屬區(qū)域的民間民俗文化,,都有其著重點,,承載著各自的文化風俗風貌。在藏戲的龐大體系中,,還有四川的巴塘藏戲,、德格藏戲、理塘藏戲,、石渠藏戲和色達藏戲等,,在青海還有黃南藏戲以及甘肅的甘南藏戲等。這些流派構成一個體系龐大,,風格各異,,內容豐富,各具特色的劇種,。值得特別關注的還有具有濃郁“儺戲”特征的藏戲,,如嘉絨藏戲,,這是一種具有悠久歷史的流派,相傳起源于唐代,,其內容主要是苯波教的祭祀儀式,,其中也摻雜一些民間小故事,是“儺戲”特征極為明顯的藏戲,。還有就是德格藏戲,,這是一種在寺院文化發(fā)展起來的流派,其道具,、面具以及音樂樂器,、舞蹈動作等方面都呈現(xiàn)出典型的“儺”藝術特征的流派,在藏戲這個大家庭中,,所有的“成員”流派都有著悠久的發(fā)展歷史,,他們在表現(xiàn)內容和形式上有著一定的相通性,很多劇目來源于佛本生故事,,來源于佛教文化中的故事,,很多劇目簡直就是故事的原始照搬,如《哈熱巴》,、《諾桑王子》等劇目,,完全可以認為是典型的“照搬”,缺乏創(chuàng)作性,。
相比之下,,西藏白面具藏戲產生的時間較長,相傳在藏王赤松德贊時期就已經形成了早期戲劇的雛形,,這在典籍和部分壁畫中能夠尋找到佐證資料,。其實這一結論也很難說是唯一正確的,因為在藏區(qū)廣大的生活區(qū)域里,,很難說清最早的藏戲流派是哪一家,,由于特殊的高原地帶,常常是一條溝就是一種文化,、一種語言,,藏戲發(fā)展到今天,很難考證各種流派形成的具體時間,。
我躺在莫斯卡金龍寺的房屋里,,在寧靜的月夜里,思考著這些關于藏戲的發(fā)展情形,,一時難以入睡,,三十余年來我欣賞過的藏戲,一一浮現(xiàn)在眼前,,回味著那些印象深刻的藝術表現(xiàn)形式,,那些很是夸張的面具,、服飾以及舞蹈動作等,耳旁也響著節(jié)奏分明,、音調沉重的鼓聲,、海螺聲,這些藏戲元素在夜 里以一種特別的方式走進我,,走進我的靈魂,。這樣的文化元素養(yǎng)育了一個了不起的民族,見證了這種特殊的文化藝術走過的漫長歷史,,以一種特別的方式記載了一個民族的漫長歷史與清晰足跡,。
婆娑如畫的月影,自窗而入,,越發(fā)顯得沉靜,,我的思緒停泊在柔和寧靜的月色里,此時無須去追問今夕是何夕,,只愿能夠在這樣的氛圍里沉沉入睡,,興許尚能進入到藏戲的夢中,享受幾分快慰,。我側身望著窗外的夜空,,感覺到似乎能夠聆聽到夜空均勻的呼吸聲,由遠而近,,幻覺幻感,即清晰又模糊,,似近似遠,,內心深感慶幸,我竟然能在莫斯卡擁有這樣一個難眠之夜,。
柔和的月光伴我于莫斯卡的住宅內,,有月相伴的夜,異常輕柔雅麗,,想起唐代的李白在月下吟誦的詩篇,,覺得自己情懷世界里的那份詩意冉冉升起,擁有這樣的夜晚,,無疑是人生的福緣,。
想著天亮后將要欣賞到莫斯卡的藏戲演出,還是難以入眠,。想著自己在康巴這片土地上生活了幾十年,,行走了幾十年,仿佛冥冥之中有一種引力在牽引著自己,。其實生活很簡單,,每個人都能主宰自己的未來,,每個人都擁有一個結局,重要的是過程,,人與人之間所不同的就是經歷的過程不一樣,。當年我選擇了康巴藏區(qū),也就決定了我同時也選擇了康巴文化,。只是我經歷的過程很是令我引以為自豪,。在我人生途中,我走進了一個神圣的地方,,在這里,,我在做著一個美麗的夢,那就是我對格薩爾史詩的執(zhí)著,,我對康巴文化的執(zhí)著,。
人只要有這樣的追求,經歷的過程自然也就是富有魅力的,。
我愛格薩爾史詩,,我會用生命來詮釋格薩爾史詩的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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