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馬魯石
遷入九龍縣的彝族,,在這片特定的康巴高原上生產(chǎn)生活了三個多世紀(jì)。這片熱土養(yǎng)育了彝族兒女,。由于地理區(qū)域的不同,,使九龍彝人接受的政治、經(jīng)濟,、文化等方方面面的熏陶,,較之涼山地區(qū)的彝族有所不同,在心理狀態(tài),、性格脾氣,、氣質(zhì)風(fēng)度、生活習(xí)慣,、生產(chǎn)方式,、審美情趣、道德觀念等方面都形成了自身獨有的特性,。特別是生活情趣上,,已與涼山彝族不同,大多數(shù)涼山彝人嗅到香氣撲鼻的酥油茶就難受,,而九龍彝人男女老少都離不開酥油茶,。九龍彝族在特定的九龍高原,不斷吸取藏民族和其他民族的美好習(xí)俗來充實自己的風(fēng)俗,,從而產(chǎn)生了新的風(fēng)情,。有的九龍彝人談到,九龍彝族經(jīng)過長期的演化,,已成為既有涼山人的靈魂,,又擁有九龍人的性格的獨特彝人。
九龍彝人較之涼山等地彝族已形成自己獨特的性格特征和審美情趣,。如,,涼山彝人愛披羊毛織的擦爾瓦,而九龍彝族就愛披牦牛毛織的擦爾瓦,。又如,,彝族年的習(xí)慣上,涼山彝族人對過年豬豬毛的處理無論大小,,都要通過火燒來除去豬身上的豬毛,,而九龍彝人卻不然,,對過年豬豬毛和處理習(xí)慣于使用開水來燙去豬毛。這里毫無貶低涼山彝人的含義,。分析其源由,,涼山彝族人這樣做,是因為他們認為只有這樣,,才能使在天的祖先心滿意足,,才會降福于世。而九龍彝人卻認為需要在擺宴時,,先敬供祖先便能讓先祖降福于后代,。除此之外,還可以在日常生活中找出許多的相異之處,。這就足以說明九龍彝人較之涼山彝人確已形成了自己所獨特的習(xí)慣和風(fēng)情,。
綜上所述,九龍彝族以“康巴彝人”自居,,首先是“康巴”二字本身的地域詞義所決定,;其次是康巴這片特定的熱土養(yǎng)育了幾十代彝人,這幾十代彝人不忘養(yǎng)育之恩,,與九龍這片熱土水乳交融,,無限熱愛這片土地;三是長期嬗變,,使九龍彝人有人的性格特征,。從而以康巴九龍彝人的稱呼自居。
九龍彝語屬彝語北部方言中的“什乍”土語,。據(jù)考證,,九龍彝族最先遷入的家支是布無、果基,、羅洪,、尼爾、維色,、尼頗,、阿石、阿期,、阿烏,、阿扎、俄尼,、馬海,、蘇久、阿陸、挖渣,、洛伍、沙馬,、吉木,、曲木、海來,、尼布,、巴青、尼胡,、那爾,、吉覺、尼苦,、吉格,、木帕、甲沙,、江郎,、來格、阿魯,、耿依,、尼杜、木得,、爾恩,、阿的、阿西,、葉子,、甲則、海日,、尼克,、莫色、阿蘇,、八久,、阿爾、莫洛,、說鐵,、阿扭、俄木,、牟苦,、巴莫、羅中、駱木,、俄爾,、甲挖、甲卡,、南斯,、阿杰等。先后經(jīng)歷了清康熙61年中的后13年,、雍正13年,、乾隆60年、嘉慶25年,、道光30年,、咸豐11年、同治13年,、光緒34年,、宣統(tǒng)3年、民國38年,、新中國62年,,共計時間302年。九龍彝族與其他藏漢民族長期交錯而居,,有著久遠的團結(jié)友好的歷史,,從而形成了彝區(qū)文化更多元、更和諧,、更寬容,、更開放的氛圍。而各民族族群文化之間,,已在不斷碰撞,、交流、互滲,、融合,、變異的歷史過程中,形成既相互影響,,又各具特色的文化現(xiàn)象,,給民族民俗文化帶來了一道獨特靚麗的風(fēng)景。
康巴彝族人民的文化豐富多彩,。彝族人信奉原始宗教,,有自然圖騰崇拜、靈物崇拜,、鬼魂崇拜,、祖先崇拜等。自然崇拜,彝族先民崇信“萬物有靈”,,認為天地,、日月、星辰,、山川,、河流、風(fēng)雨,、雷電等自然物或自然現(xiàn)象作為總體的神靈,而所有神靈都是各有專門的職責(zé),。星星能幫助人們鎮(zhèn)邪驅(qū)魔,,太陽能賜福于人們,并能判明功過是非,,雷能嚴(yán)懲行兇作惡者,,山能主宰人們的生活、生命財產(chǎn)等,。于是虔誠崇拜大自然,,尤其是山神。涸騰崇拜,,彝族先民認為,,人類是大自然的產(chǎn)物,人類與自然界的某些植物和動物有著淵源關(guān)系,,而加以崇拜,。較崇拜的植物有“日都俄諾”(蒿草)、“巴拉”(白楊),、“畢子”(一種矮草),。“輸波”(杉樹)、“普諾”(水筋草),、“勒伙”(一種藤樹),、“救命草”(蘭草類)、竹,、柳等九種,。如柳樹、杉樹和“救命”草是招魂的必須物,,竹是制作靈牌特定的材料,。動物崇拜有蛙、蛇,、雕,、熊、猴、喜鵲,、烏鴉,、布谷鳥、大雁,、虎,、龍、豹,、狗,、貓、馬等,。其中對虎和龍的崇拜為甚,。虎被視為威力的象征,,具有鎮(zhèn)惡驅(qū)邪的能力,,從而以虎命名人名和地名,在畢摩的法器和經(jīng)書上繪上虎頭,,在小孩的帽上釘有虎爪或虎皮等,。把龍視為威力。智慧吉祥的象征,,從而以龍命名人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