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孜日報 2017年12月22日
■楊丹叔
小小一個地球在宇宙中不過彈丸之地,其上卻擠滿了千奇百怪的生物,其生命形態(tài)真可謂無奇不有,。寄生物也許是其中最奇異的一類。此類生物全靠寄生于其他物種的身體之上或之內,,過著飽食終日無所用心的溫飽日子。生活過得可算是無憂無慮,、逍遙自在,。什么生存的競爭,什么生活的艱辛,,什么自由,、尊嚴、“人生價值一類的道理對它們來說毫無意義,。只要依附的那個肉的世界體溫尚存,,還有充足的供血,甚至都無須考慮挪動一個位子,。寄生在人畜身上的虱子和蛔蟲便是其中最典型的兩種,。
人善于模仿。人的社會為形形色色的人提供了生存的可能和供血的機構,。人甚至甘愿淪為“蟲”,、甘愿做鬼也風流,還有什么事是不可以做的呢,?可以這樣說,,凡是人能想出來的求生方式,人間都有定位,,而且后繼有人。趨炎附勢的人就屬于人類社會寄生物一類,,其心理也就是蛔蟲和跳蚤的心理,。唯有一點不同:當此類物種無炎可趨、無勢可附的時候,,肯定會是有人遭殃有人喜,、有人唱歌有人哭的時候。在這個時候,,是特別需要小心和警惕的,。
戰(zhàn)國,蘇秦憑借一張金口合縱六國抗秦(“一人任用,,天下順從”)的故事,,也許比不上他和那個時代“創(chuàng)造”的前倨后恭的典故,帶給人類的啟示更為深遠。
蘇秦向秦惠王上書十次,,呈述連橫主張,,未被采納。黑貂皮裘穿破了,,攜帶的百斤黃金用完了,,只得裹著綁腿、穿著草鞋,、背著書籍,、挑著行李,懷才不遇,、落敗而歸,。回到家里,,妻子不下織機,,嫂嫂不給做飯,連生身父母也不跟他說話,。真可謂世態(tài)炎涼,、人情冷暖,只在瞬間,。好在蘇秦還知“錯在自己”,,才最終成就一世偉業(yè),獨步于天下,。當這位“天下無一人與之抗衡”的“武安君”,,以“兵車百輛,錦繡千捆,,白璧百雙,,黃金二十萬兩”的何等氣派前去游說楚王、路過洛陽家門,,時過境遷,,那熱鬧的場面,比其世態(tài)炎涼,、人情冷暖更讓人五內俱寒,。史載,當他的父母聽說他來了,,就收拾房屋,,打掃道路,敲鑼打鼓,,備辦酒席,,到三十里外的郊野去迎接,;他的妻子不敢正面望他,側著眼睛看他的顏色,,側著耳朵聽他的聲音,;他的嫂嫂,像蛇一樣的爬行,,伏在地上,,向他跪拜,口稱請罪,。蘇秦問:“嫂嫂,,你為何前倨后恭?”嫂嫂回答道:“因為你現(xiàn)在地位尊貴,,又多金錢,。”為此,,對千秋之后的我們,,又可說些什么呢?
[典源] 亦作趨炎附熱,、趨炎奉勢,。《宋史·李垂傳》:“今已老大,,見大臣不公,,常欲面折之。焉能趨炎附熱,,看人眉睫,,以冀推挽乎?”清·黃小配《廿載繁華夢》:“那些趨炎奉勢的,,男男女女,,都擁擠望周府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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