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孜日報 2024年08月22日
◎胡慶和
萬物皆有根,,萬事皆有源(緣)。 走進報社吃新聞飯純屬巧合,。
壹
我與《甘孜日報》的情結始于1976年的春天,。
那是一個月新兵訓練結束后我被分配到甘孜兵站任文書,,與老文書交結工作之日。甘孜縣的初春,,還有些冷,,窗外山峰的雪帽還戴得緊緊的,雅礱江畔的草灘己經長出幾絲綠意,。在那間既作文書室又作廣播室的房間里,,鋼爐炭火把房間燒得暖融融的。老文書是1974年入伍的渠縣兵,,他已任命為炊事班長,,他指著從大門崗亭處抱進屋內的報紙說,除了完成好文書本職工作外,,還要搞好報紙分發(fā),,尤其不要把《甘孜報》分錯了。他從那摞報紙中抽出兩份報紙,,說,,全站只有兩份,站長和指導員各一份,,因為他們要了解地方情況,,便于工作?!陡首螆蟆肥恰陡首稳請蟆返那吧?。老文書把他的衣物被蓋兩手一夾離開文書室后,我也把自已的床鋪鋪好,,然后坐在一張?zhí)僖紊吓跗鹉菑垺陡首螆蟆房?。一張小報,散發(fā)清淡的墨香,。內容至今已經全忘,,但卻有一種親切感留存至今,總感到自己會與這張報紙產生交集,。
高原春暖花開,,一批批汽車部隊的軍車馳騁高原,兵站投入繁忙的接待工作,,警衛(wèi)班劈柴送水,,炊事班切菜炒菜煮飯,奏響鍋碗瓢盆交響曲,,勤雜人員洗碗抹桌掃地,,我除了完成本職工作外,還承擔了廣播稿寫播任務和內外標語寫貼之職,更要辦好黑板報,,這是因為上級要求要搞好宣傳工作,。這天忙完劈柴任務后,回到我的那間文書室,,鋪開稿箋,,準備寫兵站接待工作簡報,一個戰(zhàn)友帶著兩個陌生人走進我的房間,,一個是穿四個篼衣服的軍官,,一個是地方同志。那個軍官說,,他叫劉金友,,是《戰(zhàn)旗報》的特約記者,《解放軍報》的特約通訊員,,汽車27團的新聞干事,。那位地方同志說是《甘孜報》的特約記者。他們同為一件事來找我?guī)兔?。劉金友說,,部隊上高原要在甘孜搞革命傳統(tǒng)教育,內容是紅軍二四方面軍會師甘孜,,他們?yōu)楦愫眯侣剤蟮?,需要一件道具,已經找人畫了一張會師示意圖,,但沒有人寫那幾個大字:紅軍長征甘孜會師示意圖,。他說看到了立在兵站飯?zhí)玫暮诎鍒蠛捅驹簤ν獾臉苏Z,那些美術字還可以,,一打聽,說是你寫的,,于是找上門請我?guī)兔?。黑板報是我在辦,標題字寫的是宋體黑體或隸書,,兵站院墻的字寫的是宋體,,大門外的院墻一邊歸我們上級機關管理,另一邊歸小站(甘孜兵站)管,,內容一邊寫的是提高警惕保衛(wèi)祖國,,另一邊寫的是團結緊張嚴肅活潑,大站政治處不知什么原因,,要我寫這些標語,,字大約一米見方,是紅油漆寫的宋體字。現在又讓我寫大字,,舉手之勞,,我自然樂意。我拿出筆和墨,,在地圖上方寫好了一排宋體字,。劉金友拿著地圖一邊看,一邊對我說,,你的字,,寫得好,肯定也能寫文章,。我說,,我在兵站寫過情況簡報、工作總結,、學習心得,,不會寫文章。他說,,給報紙寫稿,,是很光榮的事,見報了還有稿費,,既有名,,又有利。寫吧,,寫了交郵局,,發(fā)給報社,發(fā)稿免費,,不用貼郵票,。在和劉金友說話時,我也注意打量了那位地方同志,,他戴一副眼鏡,,穿的藍色中山服,胸前掛著兩臺照機機,,一臺是方盒子式的120相機,,一臺是扁形的135相機,文質彬彬,,像個真正的記者,。他說他叫張建秋,是甘孜縣委宣傳部長,,《甘孜報》的特約記者,,說如有合適的稿子可發(fā)給《甘孜報》,不用貼郵票,,稿子見報了,,也有稿費。他們都鼓勵我,,給黨報多寫稿,。
不久,我的名字上了報紙,,但文章不是我寫的,,而是劉金友寫的,可能是他為了鼓勵我,,可能是他覺得我做了一點事,,他把那篇在甘孜高原搞革命傳統(tǒng)教育的新聞發(fā)到成都軍區(qū)《戰(zhàn)旗報》上,署了我們二人的名字,。雖然我不勞而獲,,但的確對我有很大鼓勵,由此產生為黨報寫稿的興趣,。
貳
自從得到上述兩位新聞人的鼓勵后,,我也在思想上升起了為黨報黨刊寫稿的欲望。但開始并不知道寫什么,,從何處落筆,,但我始終記得那天張記者的話,他對我說寫自己熟悉的題材,,寫身邊的人和事,。
那時兵站缺乏新鮮蔬菜,經常請汽車部隊帶菜,,但路不好走,,從成都到甘孜往往需要五天時間,軍車帶的鮮菜往往變成了“炎黃”菜,。兵站為彌補蔬菜的不足,,就號召大家磨豆腐、生豆芽,,尤其是生豆芽我感到有點新鮮,早上或上午幾個當兵的在豆芽箱摻水,、淋水,,淘洗綠豆、黃豆,,于是在廚房旁的壩子邊,,在開水房外的梯坎上,,一箱箱,一罐罐豆芽,,經過浸泡,、發(fā)漲、萌芽,、生長等階段后,,長出了鮮嫩的希望和收獲,于是我寫了一篇紀實散文《生豆芽》,,發(fā)給了《甘孜報》,,不久在《甘孜報》副刊發(fā)表,只是編緝老師把標題改成《萌芽》,,我一邊讀見報的文章,,一邊琢磨新改的標題,感到老師水平真高,,標題改得太好了,,老標題太實,不美,,新標題含蓄,、美觀、文雅,。這是我發(fā)表的第一篇文學作品,。收到樣報,我高興萬分,,夜晚睡不著覺,,睡在床上翻來復去,打開電燈,,又看樣報,,找出自己留存的原稿對照,發(fā)現改動之處不少,,我感到自己還差得很遠,。
隨后。我又寫了幾篇身邊的人和事發(fā)于《甘孜報》和《戰(zhàn)旗報》,,如《寒夜送鵝》,、《夜燒胡辣湯》、《甘孜兵站建溫室》,、《甘孜大站建起太陽能浴室》等一批消息通訊散文作品,,其中兵站建塑料大篷種蔬菜的新聞還上了《解放軍報》。別小看這些短的百余字長的千余字的“豆腐塊”,,它們成為我向上提升文字水平的階梯,。軍區(qū)后勤部到川藏兵站部舉辦文學創(chuàng)作學習班,,上級點名要我參加。所謂學習,,其時就是放下工作,,集中一地(雅安),創(chuàng)作文學作品,,我根據我兵站一戰(zhàn)士鉆研炊事技術的形象作為著墨點,,創(chuàng)作一篇約5千字的小說《憨頭》,當年發(fā)表于《戰(zhàn)旗文藝》(后改為《西南軍事文學》)頭條,。當時不用說甘孜大站所屬各兵站無人發(fā)文學作品,,就是整個川藏線后勤系統(tǒng)也無士兵發(fā)表小說,我算笨鳥先飛,,引起各級首長重視,。《甘孜報》通訊員的證書已經寄到我的手上,。當然我沒有頭腦發(fā)熱,,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
叁
又是一個高原的春天,,萬物勃發(fā),。一位地方同志走進與我們兵站一墻相隔的甘孜大站辦公樓,走進位于二樓政治處辦公室,,從黑色公文包里掏出一張介紹信遞給在桌前埋頭辦公的張干事說,,他是縣二完小的老師,想到甘孜大站聘請一位校外輔導員,。張干事很熱情接待地方老師,,不過卻有難言之隱,說接到你們的電話后,,我們作了研究,,考慮處里人手少,的確忙不開,,推薦小站文書為校外輔導員,,他參軍前當過小學中學代課老師,在兵站文化夜校當老師,,在報刊發(fā)表不少文學作品,。這位老師同意后,張干事一個電話打到我們兵站,。我們兵站只有一臺搖把式黑色電話機,,放在我的辦公桌上,我找來指導員接電話,。指導員是湖北人,,有點矮,有點胖,,因姓蔣,,大家暗地里稱他為老蔣鬼子。文化水平不高,,但執(zhí)行上級指示說一不二,,據說他在川藏線某海拔最高兵站當戰(zhàn)士時,樂于助人,,掃地擦桌清理廁所干得風生水起而提干,。張干事是干部干事,營職,,指導員在電話里與張干事通話時,,大多時間都是聽指示,偶爾說一聲“啊”或“是”等,。通話結束,,指導員就看著站在旁邊的我說,縣上二完小聘請你當校外輔導員,,下午去開會,。我說,我不會輔導,,你給政治處說請另外考慮他人,。他說,你以為誰都可以去輔導學生嗎,?上級首長決定的事不是隨便就能變的,。就這樣定了,讓你去開會,,不是讓你上刀山,,下火海。
縣二完小離兵站可能有三里路,,我按通知的時間提前趕到學校,。學校的壩子站滿了師生,個個戴著紅領巾,。一看我這個穿著軍裝的大頭兵出現在壩子,,一束束目光掃向我。我感到芒刺在背,,坐立不安,,手足無措,不知道自己該干什么,,我很后悔來開這個會,。一個老師把我請上主席臺一旁的木凳剛坐定,,大會就開始了。校長講過話后,,就宣布請校外輔導員講話,,我的臉一下變白,我只知道來開會,,沒有說要我講話,,而且還是在主席臺。這叫我如何是好,。早知如此,,我就該準備發(fā)言稿,照著念,,講點大道理,,說點老實話,也就不會那樣尷尬,。再尷尬也不能不上臺講幾句,,因為我作為一個軍人不能拆地方學校的臺。我的心咚咚直跳,,走路的腿在發(fā)軟發(fā)抖,,像打擺子。一位少先隊員給我系上紅領巾后,,對著臺下黑壓壓的一片師生,,我不知道講了什么話,講沒講少先隊員是早上八九點鐘的太陽,,講沒講好好學習,,天天向上,講沒有講做革命事業(yè)的接班人,,講的是對是錯,,只有天知道,那些師生知道,,反正那天不知自己是怎樣走下主席臺的,,我是稀里糊涂,一頭霧水,。對于我那天在臺上的表現,,我真的很后悔。
大會結束后,,前來采訪的張建秋和王志強(甘孜報特約通訊員)為我拍了一張照片,,畫面是幾個少先隊員圍著一個系著紅領巾的軍人,那軍人是我,我仿佛在給學生講故事,。此照連同文字報道發(fā)于《甘孜報》頭版,。作為一個新聞報道的業(yè)余作者,我成為新聞報道的主角,,身份轉換在一瞬間,,我真的有點吃驚。
肆
晚秋的霜雪鋪滿甘孜城,,我踩看雪霜走進甘孜縣委宣傳部的辦公室。我來此目的只有一個,,請求張建秋部長的幫助,。部隊冬季復退工作即將開始,兵站將迎來接待工作高潮,。我的一個重要工作是要寫許多標語,,可兵站原購的彩色蠟光紙已用完,縣商業(yè)局門市和新華書店也斷貨,,怎么辦,?我當然想到張部長,他們部里經常寫標語,,一定有紙,。果然沒有讓我失望,他從文件柜里抱出一大疊彩色紙給我救急,。我說完感激不盡之意準備告辭回轉時,,他卻關心起我的前途來了。我說我在兵站各方面表現都不錯,,成績有目共睹,,都說我提干不成問題,我擔心的是部隊提干政策變來變去,,煮熟的鴨子有時會飛,。他說世事難料,《甘孜報》領導有意調他去報社工作,,他說自己歲數大了,,不愿去。問我愿去報社工作嗎,,他可向報社推薦,。
這真是天上掉餡餅,我當然愿意,。這只是順便一說,,我全沒放在心上。
接待出藏老兵的工作剛結束,我領受一項光榮而艱巨的任務,,乘車西行采訪,。《中國青年》雜志和《戰(zhàn)旗報》作了一個選題,,需要反映川藏線兵站官兵生活的特稿,,向成都軍區(qū)政治部約稿,他們無人手,,于是推薦由我來完成,,理由是我熟悉兵站,曾多次寫過兵站,。兵站部宣傳科考慮讓我一個小兵去完成此事,,的確難度不小,于是安排科里的新聞干事由內地來到甘孜與我匯合后向西進發(fā),。采訪寫作近十天,,我們完成了報告文學《青春在雪山兵站閃光》,刊發(fā)后獲成都軍區(qū)優(yōu)秀作品獎,??删褪沁@次赴藏采訪,使我差點失去了一次人生命運轉折的機會,。
我回到兵站后,,站里官兵告訴我說,《甘孜報》領導到兵站來找我,,說是考察了解我的情況,。我聽后感到很遺憾,錯過了與報社領導見面的好機會,。不久,,成都軍區(qū)文化部發(fā)函通知我去成都學習兩個月。我全身心投入學習,,沒有把到甘孜報社工作之事放到心上,。
兵站冬季復退工作開始,我得到信息,,我所在兵站的一位領導轉業(yè)乘車到成都,,我趕到他下榻的成都兵站去送他,他問我還在學習嗎,?我說是,。他說別學了,快回兵站,,你已被宣布復員了,!
我如晴天霹靂,但也無計可施。我立即向培訓班領導告辭,。領導安慰我說,,部隊提干早已凍結,你先回甘孜,,我們找你所在部隊做工作,,先留下來,今后再找出路,。
我當兵6年,,這是義務兵頂格服役年限。我知道自己該向軍營告別了,。
返回甘孜路過康定時,,我抽了時間去報社,無奈去時報社員工都已下班,,我在報社,人生地不熟,,向誰問尋我的事,?
我心已死,回到甘孜次日即去見張部長,,向他告辭,。可是他已下鄉(xiāng),,關門閉鎖,。我留下便條,也關上了企盼的大門,。
我很快辦好復員退伍手續(xù),,一個熟人為我找到一輛地方卡車,我獨自乘車東返,,奔向家鄉(xiāng),,歸心似箭。我在心里發(fā)出感嘆:再見,,我的甘孜,!再見,我的兵站,!再見,,我的夢想!
復員回到故鄉(xiāng),,我一點不緊張,,因為我想到自己有點文化,車到山前必有路。
這不,,不幾天就柳暗花明又一村,。
剛回到家里,還沒去縣武裝部報到,,我收到張部長的書信,,讓我寫個簡歷,連同我的代表作寄到《甘孜報》,。
我喜出望外,,我雷勵風行,當天辦好,,當天趕到城里寄出掛號信,。
沒有幾天,收到甘孜報社公函,,說歡迎我去報社工作,,并帶上復退手續(xù)。
正月初六一過,,我就坐船乘車到康定,。康定城的冰雪未化,,折多河也未解凍,,河畔的冰棱向小河中心延伸,但遮不住向東流去的嘶吼河水,。在這個時節(jié),,我走進了甘孜報社的大門。社領導張培基,、當秋,、唐明德、張芳輝等的熱情關懷,,同志們的熱心幫助,,我成為了《甘孜報》的一名記者,無論是采訪寫作還是新聞編輯,,我傾其所能,,贏得眾多好評。
伍
但是,,我還在這里不得不寫下這兩個字:但是,。我成了一個“黑人”!一個復員軍人怎會成為“黑人”,?一個新聞記者怎會成為“黑人”,?事實就是這樣,,我在報社無戶口,無編制,,當了一年多的“黑人”,!因為我是內地農村復員退伍軍人,按當時政策,,我只能回到農村,,我在部隊辦的手續(xù)拿到康定全都接不上,工作關系,、戶口關系全都不能對接,。
尼采說,當你凝視深淵時,,深淵也會凝視你,。做人,既要勇敢直面深淵,,也要在深淵中尋找光明,。
報社老領導作了多方努力,但撼動不了僵化的體制,。改革春風早已吹遍神州大地,,但春風難過二郎山。我想,,我不能在一棵樹上吊死。那時德陽建市,,新成立報社,,我向德陽市委宣傳部自薦,愿去德陽報社工作,。我自信滿滿,,憑我的那些代表作,獲獎證書,,芝麻會為我開門,。雖未得到及時回復,但沒有石沉大海,。有天,,報社黨辦主任魯志明(后任州委宣傳部部長)找我談話說,你是不是不安心在《甘孜報》工作,?我說我是一顆紅心向著黨,,兩手力量獻報社。他嘿嘿一笑,,從抽屜里取出一個信封,,在我眼前一晃,,說德陽市委宣傳部發(fā)函來了,核實你的情況和要你的檔案,。我們社黨委研究,,不回復,也不放你走,,對你的問題,,我們盡力解決。聽他這樣一說,,我當時就像一個小偷偷東西被當場抓住難堪極了,。
我不置可否,我無言以對,,只好憑命運主宰,。
我的“黑人”問題一公開,得到報社眾多同仁的同情和幫助,。有的給我送來糧票,,有的給我送來油票(那時主副食供應需糧油票),后任社領導趙蜀康及夫人全銀秀在春節(jié)前給我拎來清油和年貨,,南下干部荊祿常請我去他家團年,,老記者楊序堯經常叫我去他家吃早飯,從川報調甘孜報工作的編輯部副主任梁學芳和解放前參加革命工作的老編輯組長王國輝對我言傳身教,,鼓勵我當好編輯記者,。攝影記者樂近雄向我傳授攝影和暗房技術,藏編部的老師益西志瑪,、丁玉珍,、秦香娜姆以及同事王明剛、廖才賢,、群珍,、周文強、蔡濤等給我積極幫助,,行政辦主任馮篤生等同志不厭其繁為我辦理各種手續(xù),。對我?guī)椭娜撕褪码y以一一表述。雖然紙短,,情誼卻長,。
好事要多磨,好事也并非一蹴而就,。解決我的問題,,需要分三步走。為解決戶口問題,,副總編當秋找州公安處,、州勞動局領導分別解決農轉非和招工指標,。新任總編鄢正剛和編輯部主任鐘金華分別多次找州委宣傳部、組織部至州委領導反映我的轉干問題,,最后經州委書記劉子壽,,常務副書記李永壽、陳開華,,宣傳部長謝椿仁和盧鳳鳴等領導研究決定,,由工轉干,直至提拔到領導崗位,。
陸
我的新聞從業(yè)路,,就是一條曲折的漫漫人生路,沿途有可看的風景,,有感人的韻律和節(jié)奏,。
從1982年2月到《甘孜報》工作至2011年5月調州委宣傳部工作,在《甘孜報》工作近三十年(其中任主管新聞業(yè)務副總編近二十年),,由記者成長為高級編輯,。此期間,我有許多機會內調,,或在州內改行走上公務員隊伍,,但我都放棄了;這期間,,無論是個人采訪寫作,,還是單位建設、報業(yè)發(fā)展,、新聞策劃,、編審稿、全州新聞隊伍建設等方面做了許多工作,,雖然取得了一定成績,但我總覺得還不夠,,因我對新聞工作難以割舍,。還因為,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
今天,,在《甘孜日報》迎來70歲生日之際,回首往昔,,總覺得有首歌在耳邊回響:有過多少住事,,仿佛就在昨天,有過多少朋友,,仿佛還在身邊,。往昔歲月,,如塵煙飄散,但那些人,,那些情,,依然如畫卷,那些美好的瞬間如條條彩虹飛架,,讓我記憶永遠,。